第40章 失落的古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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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失落的古國（7）
“見我？”顧秋風下意識問出了聲。
小醜說道：“對呀，客人您早上不是還說很想見我們團長嘛。我們團長聽了非常感動，連忙從外地趕了回來，就為了見見您。”
顧秋風面具下的神情漸漸冷卻下去。
他直覺，這位團長來意可能並不是小醜嘴中說的友好。
顧秋風有點頭疼。
他該慶幸自己先前在李順同家裏睡了一覺，要不然現在可能真沒精力去應付這位勞什子團長。
“怎麽了？”
李順同坐在他旁邊，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問道：“要我陪著你嗎？”
顧秋風摸了摸脖子，試圖消退那股強大的氣息帶來的不適，他說道：“不了，沒什麽大事。”
李順同閉了嘴，但面上依然還是一臉擔憂。
經過兩天相處下來，顧秋風發現這個三人小隊的性格都很有意思。
關辭迎很明顯是隊伍的主心骨，輸出類型，性格大大咧咧但又不失細微，不過容易感情用事，有點冒失。
而李順同恰好就彌補了她的短板，他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冷靜地打量著一切，細微地察覺一些暗潮湧動。
林朝續存在感很低，卻是最讓顧秋風覺得捉摸不透的一個人。
顧秋風拒絕完李順同的提議後，轉頭看向小醜：“走吧，我見你們團長。”
臺上的吟游詩人還在情感豐富地朗誦著詩文。
餘光中那位金發男人已經消失不見。
顧秋風稍稍按捺了一下心神，對馬戲團團長的身份更是多了幾分篤定。
聽到顧秋風答應後，小醜立刻跳起來，怪笑著道：“我帶您去！”
顧秋風簡單應了一聲，能明顯感覺到因為小醜的反應，投射到他身上的形形色色的目光。
有NPC的不解，也有玩家的探尋。
小醜帶著他再度從走廊中穿出去，走到馬戲團外，從另一邊的民居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顧秋風腳步頓了頓，想起來了今天在院子裏看見的那個掛滿屍體的樹。
好在進去之後他才發現並不是他們今天早上翻墻的那一處院落。
馬戲團內部比他想得還要大。
顧秋風跟在小醜身後，一邊走著一邊悄然記下地形布局，打算晚上再來探查一下。
這個院落不像他們清晨探查的那一處，古怪又空曠，反而幾步路的地方就到了一排紅磚矮房，周圍擺放著長勢不錯的各種盆栽，花草的芬芳籠罩在這個小院落裏。
倒像是有生活氣息的民居。
正這麽想著，小醜已經帶著他繞過紅磚房子，顧秋風這才發現房子後面居然還有不小的空間，挖了一處池塘，上面種著一些水生植物。
池塘邊栽著顧秋風不認識的幾棵歪脖子樹，正對湖中心的那棵樹旁正坐著一個漫不經心吹著樹葉的人。
他及肩的金色長發被紅色綢緞綁成一個小辮，五官深邃艷麗，擡眼的時候甚至有幾分模糊了性別的好看。
和阿卡納一樣，也是一雙如湖水一般純澈的藍眸。
顧秋風站定，才發現對方泛紅的眼底下分別還有一粒痣，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瑰麗。
“團長。”
小醜收起先前那種沒正形的模樣，畢恭畢敬地鞠躬行禮道：“人帶來了。”
馬戲團團長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將那雙藍眸看向顧秋風。
“啊。”團長含著笑意道，“原來是聖子。”
小醜聽聞，立刻震驚地看向顧秋風。
“下去，我來招待聖子就好。”馬戲團團長說道。
小醜好似將對他的敬畏刻在了骨子裏，聞言立刻轉身就走。
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
顧秋風不難猜出，星光馬戲團跟阿卡納之間的一些特殊聯系。馬戲團團長能夠認出他，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或許他曾在宮裏見過他。
只不過星光馬戲團變成暗黑生物的據點這件事，顧秋風並不相信馬戲團團長一無所知。就對方身上濃郁的暗黑氣息來說，馬戲團團長可能還是個頭頭類型的人物。
只是不知道阿卡納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是賊喊捉賊的話，顧秋風真想給阿卡納頒發一座小金人獎。
“我很高興聖子為了星光馬戲團的發展出謀劃策。”團長笑吟吟道，“容在下自我介紹一番。在下叫做奧斯維德，是星光馬戲團的團長。”
顧秋風說道：“奧斯維德閣下，幸會。”
他斟酌了一下，主動試探道：“您想找我說什麽呢？”
“啊，這個，”奧斯維德說道，“聖子一表人才，讓人見之忘俗，在下竟把正事忘了。”
顧秋風：“。”
屁咧，你根本看不見我的臉，哪來的見之忘俗。
他冷靜道：“莫非是為了進宮覲見陛下的事情？”
通過對聖子筆記本的鉆研，顧秋風發現這個身份牌的人設屬於是那種對待工作一絲不茍的認真社畜，所以日記本中沒有出現過馬戲團團長的身影，讓他暫時安心，對方跟阿卡納的聯系並不是很緊密的那種。
因此，也比較容易糊弄。
“沒關系，為陛下進宮表演還有數日，多謝聖子關心。”馬戲團團長說道，“我是想問聖子，有沒有發現最近都城的異樣？”
顧秋風：“。”
血族頭頭問他最近有什麽異樣？
這是在試探？
“我最近奉了陛下之命，在調查血族作祟。”顧秋風不動聲色地用阿卡納糊弄過去。
奧斯維德縱然聽見了“血族”這兩個字，卻依然滴水不漏地面不改色，而是笑道：“最近血族著實猖獗，而且那些人總會假扮成受害者的原有面貌。馬戲團最近都聽說了不少親朋好友突然脾性大變之類的傳言。”
顧秋風沒有接話。
他一只手默默掐了掐掌心。
不對，奧斯維德話裏有話。
“我很好奇。”奧斯維德繼續說道，“於是抓了幾個不安分的小老鼠來實驗，事實證明他們確實是頂替了原居民的外來者。”
顧秋風謹慎道：“你懷疑是血族所為？”
“嗯。”奧斯維德心情似乎比較愉快，“還有一些小老鼠被我關押著，算是報答聖子幫助馬戲團的恩情，聖子可以去盤問他們。”
顧秋風咬牙道：“好。”
他終於意識到是什麽不對了！
是因為他跟奧斯維德之間存在信息差！
奧斯維德並不知道聖子已經變成了玩家，並且察覺到了他的身份異常，才會說這樣的話。
整個都城裏，血族為了作案，反而會竭盡全力去扮演死者不露馬腳，根本不存在大面積暴露的可能性。
但除了血族會頂替身份之外，拿了身份牌的玩家其實也是頂替了原住民的“異常”生物！
玩家只會比血族更加容易暴露和招搖。
奧斯維德並不知道他居於玩家立場，於是想要煞費苦心地讓顧秋風以為那些玩家才是作祟的血族。
他想讓聖子去追殺玩家。
顧秋風想通之後，心情頗為覆雜。
他再次感慨，自己決定盡職盡責扮演一個NPC的決定是多麽高明。
這波他居然還沒怎麽操作，就已經站在了大氣層頂端。
哦豁，這感覺還有點爽。
至於奧斯維德口中的“血族”，不會是他們昨天晚上救出去的那批玩家吧？
正這麽想著，小醜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在奧斯維德耳邊耳語了幾句。
奧斯維德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顧秋風明知道是發生了什麽，還要故意問道：“閣下，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奧斯維德幹笑兩聲：“出了點差錯，如果聖子想要審訊犯人的話，可能要等到以後了。”
“抱歉耽誤聖子時間了，我這就請聖子回去繼續看表演。”
奧斯維德很快就整理好了臉上的失態，輕聲細語道：“我相信今天會是聖子會喜歡的好戲的。”
顧秋風坦然道：“拭目以待。”
各懷鬼胎的兩個人一起相隨著回到了表演廳，恰逢吟游詩人結束最後一句吟誦。
顧秋風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卻見奧斯維德懷著笑自己步行上了臺。
他拿著一根黑色拐杖，穿著一身紅衣，金長發在舞臺上仿佛閃著光。
奧斯維德腳尖輕輕在舞臺上點了點。
整個大廳驀然靜默下來。
“大家好，我是星光馬戲團團長。”奧斯維德含笑道，“今天，為了恭迎貴客的到來，鄙人準備了比以往都要精彩的節目。”
他說著，垂下眸，跟臺下的顧秋風對上了視線。
那兩枚紅痣像是突然綻開了妖冶的光暈。
一股不安的氣息隨著奧斯維德陰冷的嗓音傳遍整個舞廳。
“演出開始，第一幕戲叫做‘走鋼絲’。”
眾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一股猙獰的慘叫突然從天花板上傳了出來。
大家紛紛驚慌地擡起頭，才發現不少座位驀然空了人。
那些消失的人竟是瞬間出現在了那些天花板上的絲帶上，搖搖欲墜，發出慘叫。
很快，就有沒有準備好的人類從上面掉了下來，摔在座位周邊，噴濺出血。
但這還沒完。
只見摔斷了脖子的人搖搖晃晃地從地上再度站了起來。
觀眾們一陣驚慌。
“這是什麽啊？”
“表演出事故了嗎？”
“他……快看那個人！”
只見死去又再度站起的人的頭正以詭異的方式快速變化著。
變成了狗頭人身的怪物。
然後他再度順著那些柱子爬上去，開始在絲帶上盡情爬著。
直到再次摔下去、站立、爬行、墜落。
整個軀體摔成稀爛才徹底停止。
臺上的奧斯維德發出尖銳的笑來：“看來大家反響很熱烈。”
他打了個響指：“來，我們要表演第二個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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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顧秋風下意識問出了聲。
小醜說道：“對呀，客人您早上不是還說很想見我們團長嘛。我們團長聽了非常感動，連忙從外地趕了回來，就為了見見您。”
顧秋風面具下的神情漸漸冷卻下去。
他直覺，這位團長來意可能並不是小醜嘴中說的友好。
顧秋風有點頭疼。
他該慶幸自己先前在李順同家裏睡了一覺，要不然現在可能真沒精力去應付這位勞什子團長。
“怎麽了？”
李順同坐在他旁邊，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問道：“要我陪著你嗎？”
顧秋風摸了摸脖子，試圖消退那股強大的氣息帶來的不適，他說道：“不了，沒什麽大事。”
李順同閉了嘴，但面上依然還是一臉擔憂。
經過兩天相處下來，顧秋風發現這個三人小隊的性格都很有意思。
關辭迎很明顯是隊伍的主心骨，輸出類型，性格大大咧咧但又不失細微，不過容易感情用事，有點冒失。
而李順同恰好就彌補了她的短板，他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冷靜地打量著一切，細微地察覺一些暗潮湧動。
林朝續存在感很低，卻是最讓顧秋風覺得捉摸不透的一個人。
顧秋風拒絕完李順同的提議後，轉頭看向小醜：“走吧，我見你們團長。”
臺上的吟游詩人還在情感豐富地朗誦著詩文。
餘光中那位金發男人已經消失不見。
顧秋風稍稍按捺了一下心神，對馬戲團團長的身份更是多了幾分篤定。
聽到顧秋風答應後，小醜立刻跳起來，怪笑著道：“我帶您去！”
顧秋風簡單應了一聲，能明顯感覺到因為小醜的反應，投射到他身上的形形色色的目光。
有NPC的不解，也有玩家的探尋。
小醜帶著他再度從走廊中穿出去，走到馬戲團外，從另一邊的民居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顧秋風腳步頓了頓，想起來了今天在院子裏看見的那個掛滿屍體的樹。
好在進去之後他才發現並不是他們今天早上翻墻的那一處院落。
馬戲團內部比他想得還要大。
顧秋風跟在小醜身後，一邊走著一邊悄然記下地形布局，打算晚上再來探查一下。
這個院落不像他們清晨探查的那一處，古怪又空曠，反而幾步路的地方就到了一排紅磚矮房，周圍擺放著長勢不錯的各種盆栽，花草的芬芳籠罩在這個小院落裏。
倒像是有生活氣息的民居。
正這麽想著，小醜已經帶著他繞過紅磚房子，顧秋風這才發現房子後面居然還有不小的空間，挖了一處池塘，上面種著一些水生植物。
池塘邊栽著顧秋風不認識的幾棵歪脖子樹，正對湖中心的那棵樹旁正坐著一個漫不經心吹著樹葉的人。
他及肩的金色長發被紅色綢緞綁成一個小辮，五官深邃艷麗，擡眼的時候甚至有幾分模糊了性別的好看。
和阿卡納一樣，也是一雙如湖水一般純澈的藍眸。
顧秋風站定，才發現對方泛紅的眼底下分別還有一粒痣，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瑰麗。
“團長。”
小醜收起先前那種沒正形的模樣，畢恭畢敬地鞠躬行禮道：“人帶來了。”
馬戲團團長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將那雙藍眸看向顧秋風。
“啊。”團長含著笑意道，“原來是聖子。”
小醜聽聞，立刻震驚地看向顧秋風。
“下去，我來招待聖子就好。”馬戲團團長說道。
小醜好似將對他的敬畏刻在了骨子裏，聞言立刻轉身就走。
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
顧秋風不難猜出，星光馬戲團跟阿卡納之間的一些特殊聯系。馬戲團團長能夠認出他，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或許他曾在宮裏見過他。
只不過星光馬戲團變成暗黑生物的據點這件事，顧秋風並不相信馬戲團團長一無所知。就對方身上濃郁的暗黑氣息來說，馬戲團團長可能還是個頭頭類型的人物。
只是不知道阿卡納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是賊喊捉賊的話，顧秋風真想給阿卡納頒發一座小金人獎。
“我很高興聖子為了星光馬戲團的發展出謀劃策。”團長笑吟吟道，“容在下自我介紹一番。在下叫做奧斯維德，是星光馬戲團的團長。”
顧秋風說道：“奧斯維德閣下，幸會。”
他斟酌了一下，主動試探道：“您想找我說什麽呢？”
“啊，這個，”奧斯維德說道，“聖子一表人才，讓人見之忘俗，在下竟把正事忘了。”
顧秋風：“。”
屁咧，你根本看不見我的臉，哪來的見之忘俗。
他冷靜道：“莫非是為了進宮覲見陛下的事情？”
通過對聖子筆記本的鉆研，顧秋風發現這個身份牌的人設屬於是那種對待工作一絲不茍的認真社畜，所以日記本中沒有出現過馬戲團團長的身影，讓他暫時安心，對方跟阿卡納的聯系並不是很緊密的那種。
因此，也比較容易糊弄。
“沒關系，為陛下進宮表演還有數日，多謝聖子關心。”馬戲團團長說道，“我是想問聖子，有沒有發現最近都城的異樣？”
顧秋風：“。”
血族頭頭問他最近有什麽異樣？
這是在試探？
“我最近奉了陛下之命，在調查血族作祟。”顧秋風不動聲色地用阿卡納糊弄過去。
奧斯維德縱然聽見了“血族”這兩個字，卻依然滴水不漏地面不改色，而是笑道：“最近血族著實猖獗，而且那些人總會假扮成受害者的原有面貌。馬戲團最近都聽說了不少親朋好友突然脾性大變之類的傳言。”
顧秋風沒有接話。
他一只手默默掐了掐掌心。
不對，奧斯維德話裏有話。
“我很好奇。”奧斯維德繼續說道，“於是抓了幾個不安分的小老鼠來實驗，事實證明他們確實是頂替了原居民的外來者。”
顧秋風謹慎道：“你懷疑是血族所為？”
“嗯。”奧斯維德心情似乎比較愉快，“還有一些小老鼠被我關押著，算是報答聖子幫助馬戲團的恩情，聖子可以去盤問他們。”
顧秋風咬牙道：“好。”
他終於意識到是什麽不對了！
是因為他跟奧斯維德之間存在信息差！
奧斯維德並不知道聖子已經變成了玩家，並且察覺到了他的身份異常，才會說這樣的話。
整個都城裏，血族為了作案，反而會竭盡全力去扮演死者不露馬腳，根本不存在大面積暴露的可能性。
但除了血族會頂替身份之外，拿了身份牌的玩家其實也是頂替了原住民的“異常”生物！
玩家只會比血族更加容易暴露和招搖。
奧斯維德並不知道他居於玩家立場，於是想要煞費苦心地讓顧秋風以為那些玩家才是作祟的血族。
他想讓聖子去追殺玩家。
顧秋風想通之後，心情頗為覆雜。
他再次感慨，自己決定盡職盡責扮演一個NPC的決定是多麽高明。
這波他居然還沒怎麽操作，就已經站在了大氣層頂端。
哦豁，這感覺還有點爽。
至於奧斯維德口中的“血族”，不會是他們昨天晚上救出去的那批玩家吧？
正這麽想著，小醜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在奧斯維德耳邊耳語了幾句。
奧斯維德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顧秋風明知道是發生了什麽，還要故意問道：“閣下，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奧斯維德幹笑兩聲：“出了點差錯，如果聖子想要審訊犯人的話，可能要等到以後了。”
“抱歉耽誤聖子時間了，我這就請聖子回去繼續看表演。”
奧斯維德很快就整理好了臉上的失態，輕聲細語道：“我相信今天會是聖子會喜歡的好戲的。”
顧秋風坦然道：“拭目以待。”
各懷鬼胎的兩個人一起相隨著回到了表演廳，恰逢吟游詩人結束最後一句吟誦。
顧秋風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卻見奧斯維德懷著笑自己步行上了臺。
他拿著一根黑色拐杖，穿著一身紅衣，金長發在舞臺上仿佛閃著光。
奧斯維德腳尖輕輕在舞臺上點了點。
整個大廳驀然靜默下來。
“大家好，我是星光馬戲團團長。”奧斯維德含笑道，“今天，為了恭迎貴客的到來，鄙人準備了比以往都要精彩的節目。”
他說著，垂下眸，跟臺下的顧秋風對上了視線。
那兩枚紅痣像是突然綻開了妖冶的光暈。
一股不安的氣息隨著奧斯維德陰冷的嗓音傳遍整個舞廳。
“演出開始，第一幕戲叫做‘走鋼絲’。”
眾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一股猙獰的慘叫突然從天花板上傳了出來。
大家紛紛驚慌地擡起頭，才發現不少座位驀然空了人。
那些消失的人竟是瞬間出現在了那些天花板上的絲帶上，搖搖欲墜，發出慘叫。
很快，就有沒有準備好的人類從上面掉了下來，摔在座位周邊，噴濺出血。
但這還沒完。
只見摔斷了脖子的人搖搖晃晃地從地上再度站了起來。
觀眾們一陣驚慌。
“這是什麽啊？”
“表演出事故了嗎？”
“他……快看那個人！”
只見死去又再度站起的人的頭正以詭異的方式快速變化著。
變成了狗頭人身的怪物。
然後他再度順著那些柱子爬上去，開始在絲帶上盡情爬著。
直到再次摔下去、站立、爬行、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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